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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絲的最佳保存方式是保持密封

AO3(無改動)

碼頭的船鳴聲很大。

黃昏的陽光有點晃眼、把一切都染成相似的顏色。只是相比之前在橫濱的時候、來看黑船的人少了許多。應該已經都見怪不怪了吧?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靠在欄杆上的隱刀咧嘴笑了起來。掏了根煙叼在嘴裡、她抻了個懶腰,接著把拿著煙盒的手伸向身後。

 

「族規不許抽煙吧?」

「那你為什麼拿?」

「……給你火。」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搭檔劃了火柴,隱刀回過頭借火、接著兩個人嘴裡叼著的煙碰在一起,就和以前出任務第一次偷偷抽煙的時候一樣。只不過當時是出於好奇、現在是出於什麼已經沒人知道。有多長時間沒做過這種事了?他們不在意也不記得。

 

「這個捲煙不錯吧?我從美國人那裡弄來的。」

「是比以前不知道從哪個死人身上扒下來的破煙管好多了。」

走過來靠在欄杆上、搭檔跟她一起望著海面。海浪一下一下拍在岸上的聲音有種奇妙的平靜人心的作用、偶爾還能聽見幾聲海鷗的鳴叫。

 

「你來這做什麼?」

「看海。」

「……特意到橫濱來?」

 

隱刀沒說話,但搭檔自己是知道的。已經記不清到底是什麼時候、她抓著自己的手說想不想去看海?村子距離海岸很遠,冬天還總是下起大雪。對當時的他們來說、連海是什麼樣子都很難想像得到。她總是這樣自說自話、自己也懶得理她。見他沒什麼反應、隱刀托著下巴看著外面的雪。

搭檔很喜歡就那麼盯著她的側臉看,因為那是她少數沒那麼討人厭的時候。難搞的女人?村子裡的傢伙都那麼說。雖然有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但也是個打架的時候自己嘴角被撕爛都不會停手的瘋婆娘。

 

「船什麼時候開?」

「太陽落下的時候。」

 

海風吹起她的頭髮、嘴角一直到下巴的那道長疤暴露在外。過於厭惡看到那個場景、搭檔把頭扭了回去、目光對著海面。海浪一次比一次推的更高、是快要潮汐了嗎?海風的味道腥腥鹹鹹的、吹在身上的那一刻雖然很舒服、但過一會就會變得黏黏的。看吧?看海果然很沒趣。很想講出這句話、但煙還剩下一半。一根煙的時間是這麼長嗎?還是自己不想從這裡走掉?

 

「有個熟人也要去美國、你們說不好會遇上。」

「那都是些無所謂的事。」

「你之前想殺了他來著、遇上的話會尷尬吧?」

「啊。」

 

這麽一說的話似乎有點印象、是那個叫坂本龍馬的傢伙吧?

現在回想看看,之前的各種行為也太衝動了、那些說過的話自己都不想回憶起來。什麼「想創造一個能和你一起生活的世界」——過於坦率的話會讓人覺得噁心吧?就像她當時頂著嘴角的傷口、說什麼只是想保護自己一樣。

從那以後不再看她的臉、她為了遮住那道疤也剪了短髮。他們過於默契、就連在不再和彼此說話上也是一樣。就算不講話、他們也能明白彼此的意思。沒什麼比這更奇怪了的吧?

 

「喂。」

「什麼啊。」

「你想去美國嗎?」

「沒興趣。」

 

隱刀吐出一口煙,她很少抽煙,不、倒不如說是她根本就不喜歡抽煙。但她知道拿著煙的話他一定會來、就像以前彼此不說話的時候找個藉口和好一樣。她去外貿商人那換了最貴最好的煙、在這裡等著他來。

他一定會來、她知道的;他會問她一起走、她也知道的;她一定會拒絕、他也知道的。她低頭看著自己的煙、已經沒剩下多少。有多少是自己抽的、又有多少是被風吹走的?天色漸漸變暗、感覺空氣都冷了一些。

 

「……最後問你個問題。」

「什麼?」

「你和那個坂本龍馬……到底……不、沒什麼。」

 

搭檔給手裡抽完的煙扔在地上踩滅、把手上的一包東西遞給了隱刀,「我要走了。」

 

隱刀也按滅了手裡的剩下的一小點煙、低頭打開那包東西看了看裡面,「一模一樣的衣服?真下品。」

 

搭檔沒說話、背對著她抬起手、接著越走越遠。他記得和好沒多久的那個晚上、她纏著自己換上一樣的和服,自己嫌棄地看著腰帶上她系的蝴蝶結。那間小小的屋子裡連面鏡子都找不到。她牽著他的手跑到附近的池塘邊,兩個人對著月光、看著池水映照出來的、彼此穿著一樣衣服的樣子。

 

是想到了同樣的事情嗎?隱刀說完笑了起來、接著對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喊到:

 

「我喜歡的……一直都是——」

 

海風太大、碼頭船鳴的聲音太吵。搭檔最後也沒聽見她喊了什麼,就像那天她早就睡著、沒聽見自己答應了她要一起去看海一樣。

碎碎念

本來想建設一對新的稍微健康點的刀,但果然啥都不如惡俗骨科帶勁啊(

​我自己挺喜歡這個的雖然0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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