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隱刀私有化 · 裏
高杉篇
不管是多新鮮的事、重複的次數多了也會慢慢覺得沒趣吧?
起碼對他來說是這樣的,他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持續做同一件事。……那要是一直握住同一把刀呢?她趴在枕頭上、用指尖梳理著他的髮絲,……是不是也會膩呀、高杉?
……也許會吧。
他盯著她眼下的痣,……也許不會。誰又能說得清?
屋內燭光昏暗、剛剛進屋的男人眼下的痣偏偏與她的那一顆長在了同一個位置。那男人什麼都沒說,只是伸手解了髮辮、鬆了腰帶,最後左臂的金屬義肢也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男人好像在揣測他的意思,不知道是該對著他反方向趴下去還是該就那麼直接躺下。明明與她有著相同的茶色眼瞳、裡面的順從卻蓋過了渴望。他向左偏了偏頭,明白了暗示的男人很自覺地轉過身去背對他趴好,他厭倦了那雙與她相似的眼睛、厭倦到就連多看一會也不想。
男人趴在地上,用手指沾著嘴裡用於潤滑的通和散、一點一點地塗抹在了後側的入口處。雖然比不上她的那樣滑、但起碼也不會太痛。他有點不耐煩地拿開男人的手,就算弄痛這傢伙又怎麼樣呢?已經這樣了的男人什麼聲音都不會發出,只剩無邊無際的無趣。他掐過男人的脖子、擰過男人僅剩一半的那條手臂,也曾在從男人身體裡拔出來的那一刻見過紅。那具已經傷痕累累的肉體被他添上無數的瘀青和紅印,但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對那男人並不起作用,原因很簡單、他不是她。
最初的時候他還能稍微享受其中、因為她從不會缺席這場為了取悅她而舉行的兩個男人的共同演出。然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一切好像逐漸開始變質,她心不在焉、她開始遲到,姍姍來遲後也只是摸著已經沒了力氣的男人的頭誇他做得很好、就像曾經相同的兩碗水現在只向一側傾倒。
身下的男人全身緊繃、那進入起來並不舒適的後側好像比她還敏感不少。抓好時機在男人馬上要開始顫抖的瞬間抽離、好把她心愛的玩具調節到她最喜歡的狀態裡。她擦著頭髮、披著浴衣,遲到了整場演出的她口中的甜膩話語他也沒什麼心情聽。
「……高杉、高杉——!辛苦你啦。」
情人是不應當嫉妒玩具的。可是要多久她才會對新鮮事物失去興趣?她抱起癱倒在地的男人、讓他倚靠著她的身體,「……今天也很乖乖喔、小佑。」
男人一下恢復了些精神,仰起頭嗅著她、試圖舔她的臉頰。她伸手撥弄著男人的胯間,「……真厲害呀、今天也有很多呢……」
他披上外衣、只是旁觀著這一切,被她摟在懷裡的只不過是一條對著自己的姐姐不斷發情的狗。……不過對擁有孩子般心氣的她來說、是不是小狗才是最可愛的?
她浴衣的帶子系得很鬆、伸手一拽就會全都散開,她胸前小環上的墜子他曾與她一起挑了很久、僅僅是它輕微的搖動也足以讓他發瘋。一如既往的白皙肌膚與陳舊傷疤,他有多久都沒在那上面添加過能證明他對她的愛的痕跡了?他看著她帶著笑、分開腿,被她騎在身下的男人嗚咽著進入了她的體內。她拉扯著男人胸前和她成對的環,「……要開始囉。加油呀、小佑……」
那男人每次都撐不了多久。在這個她與他精心打造的以愛為名的地獄裡、無論是誰都只會被榨取到一滴不剩。先是由他來讓男人停留在即將高潮的邊緣,接下來再讓她的溫柔包覆一點一點蠶食掉男人所有的尊嚴和理性。男人會拼盡全力抑制住釋放的慾望來取悅她的身體、換取她的憐愛與讚許,而結局呢?
「……不行喔、現在還沒到時候呢。……要好好忍住、才是乖孩子喔……」
男人張著嘴、像狗一樣大口喘著氣,淚水和汗水順著他的臉側滑下、無法控制的下半身全憑條件反射不斷上頂。看著地上那不斷發出幼犬般叫聲的男人,他想起沒多久前她曾說她喜歡小狗。他突然有些後悔當時沒多買兩條來讓她養在小院裡。
「……姐、姐……姐姐……不、行……要……已經……不……」
他喝了口茶,好像已經很久沒聽那男人開口講過這句話以外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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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
正和他手下的隊員有說有笑的男人回頭看了看,簡單交代了幾句後朝他走了過來。在男人「加入」了他這邊後、很快就與隊裡的年輕隊員們打成了一片。有時他會在心裡冷笑,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在白天似乎還頗具魅力的男人、夜裡回到房間後居然是那個樣子?
男人跟著他走到四下無人的角落、臉上還帶著點疑惑,平日裡他很少找男人單獨講話。男人用完好的右手搭在衣襟處、看起來有些遲疑,「……怎麼了?她今天有事要辦、晚些才能回來。」
「我當然知道她今天的安排。……我要說的是關於你的事。」
「……就要……」男人回身看了看四周、好像在確認附近有沒有人,「……在這裡……嗎……?」
他皺起眉、心頭一股莫名的火氣上湧,這男人會覺得他不記得自己戀人的安排也就算了、居然就連想和他單獨說上兩句話也這麼困難。他清了清嗓子,「只是問你幾句話。」
「……前幾天上野的事嗎?對寬永寺最後的掃蕩已經結束了。」男人想了想,「雖然建築損失慘重,但對方戰死的人數差不多是我們這邊的一倍還要……」
「不是這件事。」他原本也沒有多少的耐心已經所剩無幾,「我是說你,在過來與我們一起『生活』的這幾個月裡、感覺怎麼樣?」
男人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面,似乎是摸不準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壓住快藏不住的火氣,「……好歹我名義上也是你的總督、關心關心新隊員的生活也是我責任的一部分吧?」
「……還好。」男人終於肯直視他,「每天都很有規律。」
男人還是猜不透他到底想說點什麼,曾經在隱刀村的生活讓男人有一種隨時會被人懷疑的感覺。可以理解、畢竟男人也只不過才加入到這個扭曲的「家」裡沒幾個月,而姐姐的這位所謂戀人又是個自詡聰明疑心極重的傢伙。……只不過男人已經幾乎夜夜為他獻上自己的身體了、他到底還想要什麼呢?
「……是指白天還是夜裡?」
「……都有……吧。」
那倒是他預料之外的回答。但他自己心裡也清楚,不管男人回答些什麼、估計都不會是能讓他滿意的答案。他斟酌著接下來的字句,是順著男人的話問些不痛不癢的東西還是乾脆態度強硬。男人回頭看了看身後,「……還有什麼事嗎?我該去給她買點心了。」
「那種事交給隊裡的年輕人去做就好。」
「可是她要特別的口味……」
「你就……」他按住男人的肩膀,「……這麼喜歡做她的狗嗎?」
男人眼裡閃過了絲錯愕,「……能讓她……開心就好了。」
推開他的手、男人轉過身,「……你不也是這麼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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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杉、高杉……?」
她舉起手、在他面前用力晃了晃,「……高杉……!」
「……怎麼了?」
她聽起來有些不高興,「你在想什麼呀?」
他搖了搖頭,把在一旁因為他心不在焉而耍脾氣的她拉進了懷裡。她不願順他的意、伸向茶桌的手奮力夠著上面的最後一塊點心。他盯著那用來裝點心的盒子、那間店他從未聽說過,但他記得她最近都在吃這個。紅豆餡沾上她的嘴角、肚子裡其實早就沒了容納更多糖分的地方,她把咬了一大口的點心伸向茶桌的另一側,「小佑、給你吃這個。」
握住她手腕的動作很快、他都沒來得及思考,「他不怎麼喜歡紅豆吧?」
……就算會浪費掉半塊點心也比給那傢伙吃要好。
她的手腕被他抓到泛白、低頭舔掉她嘴邊甜紅豆的樣子也實在不是什麼合適的姿態。若是普通的女人經過這麼一遭、估計會臉紅心跳把點心也掉到地上。可畢竟她是一把刀、那塊點心還是牢牢地停在她手上,偏偏他也是個喜愛與人較勁的傢伙、那乾脆就看看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她慌慌張張。他舔著她的唇、捏住她的臉,能中和心中苦悶的是她嘴裡那有些過分的甜,與他糾纏在一起的舌尖帶著一股燉煮過許久的紅豆香。她身體變軟、呼吸也變重,手裡的那顆紅豆包終於也被捏到失去了形狀。
「……高、杉……」
他揉了揉她的腦後,茶桌那邊的男人甚至都沒有把目光轉向這一頭。她縮進他的懷,「……我的紅豆包都被捏扁啦、你可要賠給我……」
「……這樣貴重的東西我可賠不起。」他揚了揚眉,「……不過現在這樣還可以繼續吃呢、你說是不是?」
「……嗯……?」
他扯開她的衣帶、撥開她的衣襟,沾上了紅豆餡的指尖輕撫過她的身體。胸前、小腹直到胯骨,再往下那些紅斑也似那紅豆。她躺到榻上、笑著佯裝要推開他,「……哎喲、高杉……!……很癢呀……」
他抬起了頭、看向那條覺得自己只要不看過來就可以裝作無事發生的狗,「……該你上場了。……畢竟這是你買給她的貴重點心、可不要浪費了是不是?」
男人還是遲疑了一下的。他也第一次對那男人的反應感到了點滿意。再乖的狗也會有被惹急想咬人的那麼一天、而無聊如他就喜歡試探那根標記邊界的線。可惜男人還是張開了嘴、因為她的月事忍耐了一週的男人就連她皮膚上的汗水也無力拒絕。甜鹹混合在一起大概也是別有一番風味,男人用嘴認真清理起她身上的甜紅豆、好像在仔細回味平日裡吃不到的佳餚美味。她倒只是在這混沌的中心躺著嘻笑,說著好癢、好癢,可不可以再輕一點點?
多餘的咬痕是男人壓制不住的慾望、好不容易才變回白皙的肌膚又被刻意添上了紅,就算外表看起來再無害、再順從,男人心底扭曲的佔有慾卻彷彿與他並無不同。曖昧氛圍抹去她臉上的從容、喘息聲也變得像一種撩弄,她輕輕推著男人的頭,「……小佑……」
「清理得還挺乾淨的。」事實從他嘴裡出口聽起來也似嘲諷。他貼到她旁邊、抱起她的上半身,還在試圖嘿嘿傻笑的她分開雙腿、不知是毫無防備還是早有準備。他把最後一點紅豆餡抹到她腿間,「……看來你其實還蠻喜歡甜紅豆的?還有最後一點、你也可以都吃乾淨吧?」
不善的言語和刻意刁難的任務對男人來說早已見怪不怪、一味服從不去考慮才會讓一切更加簡單。更何況她臉上還掛著笑,若是能讓那抹笑再多掛一會、男人自己怎樣都無妨。斷臂撐住身體的樣子有點滑稽、而討她歡心並不需要什麼優雅的禮儀,舔弄吮吸直到嬌聲也從她的嘴邊溢出來了幾滴、男人順著習慣毫無猶豫地用手指探索起了她的身體。填滿我、取悅我,並未出口的話語同時響徹在兩個男人的腦海裡,不過六七天的月事也足夠讓在場的幾人都神魂游離。在這漆黑的夜裡只有脫去外殼剩下慾望的自己,這間勉強能容納他們三人的小屋也與白天的戰場無異。起初僅是想讓她開心讓她笑、也想見見她被逼到極限的模樣,他看了看懷中臉頰微紅咬著嘴唇忍耐快感的可愛女人,陷入沼澤之人自然不會承認葉片之下竟無底無邊、一旦跌入都不會留痕。
男人手上的動作熟練、屋內的水聲也越發明顯。他有時候會忍不住去想、這傢伙從幾歲就開始做這種事了?旁人眼中的不知廉恥和罔顧道義,或許也只不過是一種極致的忠貞與專一。男人從扭曲的情感中生長、被歪曲的慾望所滋養,他低頭看著她抓緊他的衣襬、可憐兮兮地扭著腰,……或許他也在這墮落中嚐到了一絲甜頭。
「……嗚……不、行……要……要去……」
「不許停下來。」
「……不要……嗚嗚……不要……了……高、杉……!」
那句話像是心願也似是命令。他乾脆用雙臂撐住她的腿把她抱在懷裡,這會讓被下達了指令的男人輕鬆些嗎?他不關心,只是這樣她就沒有辦法通過合攏雙腿來躲避了。同時從身體裡側和外側一起傳來的快意讓腦袋發沉發悶,到達臨界點後也不會中斷的刺激讓她的內裡抽動又縮緊。他看著她被她自己弟弟的舌頭和手指送上高潮甚至因此哭泣,但還沒有到時候、還不可以停,簡單的快樂在他心中從來都不是終點。她的啜泣聲越來越大、終於也忍不住回過頭去,望着她的那張臉上寫滿無辜像是在向他求情。
「……不是很喜歡這樣做嗎?」他回上如此輕描淡寫的一句,「可要好好忍住、不然你乖巧的弟弟就要遭殃了。」
嗚咽聲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她身體劇烈的扭動。身體的愉悅是不會騙人的、此刻的淚水才是真誠的,她的反應逐漸變小、四隻也漸漸放鬆。他看了看以為可以就此打住的男人,「繼續。」
他並沒思考過這到底出於一種怎樣的心理,所有人對他來說都端著一副架子在演著一出戲。而在他十六歲那年遊郭的那位姑娘偏偏對他動了真情,於是他就此染上了喜歡觀看人被逼到極限的癮。在對方身體開始顫抖後動作照常繼續、無論是那些經驗豐富的遊女還是這把殺人不眨眼的利刃都一樣只會哭著求他停,而這把利刃——甚至會有些更絕妙的反應。
「……好了……不要了!……高杉……不、行……會弄、弄髒……嗚……!嗚嗚……」
溫熱的液體濡濕他的衣襬、因為無法忍耐而試圖逃開的身體扭動是她最純粹的姿態。那男人曾說過她擅長點火——而現在卻被她象徵快樂的體液澆了一頭。男人舔掉手指上沾著的已經變得粘稠泛白的液體,故作矜持卻隱藏不住的眼底的興奮與喜悅。極端相反的兩側帶來的卻是相似的結果,他看到男人沒有急著去拿手帕擦臉而是舔了舔嘴邊,他一下子沒那麼想開口諷刺了。
「……唔……」
被放到榻上的她軟趴趴地化成一灘,男人眼疾手快立刻為她蓋上了薄毯。以為今天釋放快感的時段已經結束,她眯起眼縮成一團、等著誰來為她擦拭身體,迷迷糊糊間卻聽到了他低沉的嗓音,「……可別睡著了。」
「……高……?……嗚……!」
還沒來得及習慣毯子被掀開帶來的涼意,她被他一把抱進懷裡、連根沒入的動作她都沒來得及喊停。臉上雖寫著不情願、剛剛高潮過的身體卻只是把他包覆纏緊、像是被用嘴巴忘情地吸吮,象徵性地頂入幾下她就會再度癱軟求情。明明已經不想再容納更多的快感、她最裡側的嫩肉卻像是在按摩他的頂端。他有一陣子沒和她這樣做過了,那一邊抽搐一邊溢出愛液的小洞也要比男人身上那拙劣的仿製品好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他不斷進攻著她的弱點、她的僅有他一人知道的身體裡最柔軟的地方,今天要讓她去多少次、要讓她到說不出來話還是到離不開床?
他把她抱得那樣緊、兩人胸口之間甚至都沒有一絲縫隙,讓一旁的男人無從插足他們的這段關係、就像男人也從來給不了她被壓迫到極限的快意。第一次高潮只不過是安撫一下身體,第二次才會顯露出她真正的自己,第三次是胡亂叫著無法抗拒,第四次第五次她會變得安靜、用全部注意力來體會他如何把她的一切都入侵。他特意鬆了鬆手、讓她後仰靠在他的臂彎,真的很有趣,極度的快樂下她的臉上卻會出現和忍耐痛苦一樣的表情。
「……高、杉……」
這斷斷續續的兩個字是她最後能發出的音節,他調整了姿勢、讓實在支撐不住身體的她慢慢躺了下去。意識漸漸遠去,她努力吸氣呼吸的嘴邊口水也溢出來了幾滴。她用指尖無力地抓了抓他握住她腰的手,他知道她又要去了。
他瞥見一直在一旁看著這一切的男人挪到了她身邊、這場糾葛的中心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副完全失去了控制與端莊的肉體,而男人對自己腿間高漲的慾望卻並沒有在意。他看著男人慢慢俯下身,一邊輕撫她的額頭、一邊舔上了她的嘴角。他握緊她的手,在這被無法言說的愛慾粘連成一片的混亂中、把不會有任何結果的種子全都播灑進了她的身體裡。
屋內安靜了幾秒、她胸前的微微起伏令他格外平靜,男人已經回過身去開始為她準備溫水與擦拭身體的毛巾。
……該讓她休息一會了。
他低頭看著他們的交合處、此刻直接拔出的話那白色肯定會流得到處都是,只不過該離開了、他卑劣的目的也已經達成了。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腰,「……好了。」
她的眼睛還睜不太開。她費力地揚起下巴、抬不太動的手也在空氣裡亂抓,有些嘶啞的嗓音發出簡單的詞彙也顯得吃力。只不過他聽得真切、聽得明了,因為曾經他們第一次如此激烈的容納彼此後她也是一樣。
「……抱……」
他沒有再試圖離開她。他貼到她身上、汗水把他們黏到了一起,或許自那一天以來什麼都沒有改變過,只要如此這般……便足夠了吧?
而那男人只是在茶桌後冷眼看著他們,看著他。男人並不是沒見過他們這如膠似漆彷彿一對真正愛侶的畫面,只不過這次一種微妙的情感在心頭醞釀了起來。男人看了看自己的手心,這雙手還完整時他也曾抓住過她的腳腕、注視過她沾滿淚水的臉頰也聽過她破碎的叫喊。不知道那是不是錯覺,男人好像看見壓在她身上的他對自己露出了一抹笑,男人用力眨了眨眼、驅散掉了腦海中浮現出的自己也那樣笑著的畫面。
佑篇
「……不、今天先不必了。」
他正準備解衣帶的手停在半空,「……什麼?」
「你在我們這裡也有些時日了。」那短髮男人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她,「……已經不需要再用身體來證明什麼了,是吧?」
「……是喔、小佑!過一陣子說不定還要到會津出征呢。要趁著這個時候多休息休息呀……」
他今天回來的有些晚,拉開房門時她手裡捧著本詩集、正吵著鬧著要那綠衣男人一句一句解釋給她聽。他淡淡地應了他們一句,只不過他瞥見了她沒繫緊的衣襟、裡面並沒有平時的胸衣。他解下外衣、什麼都沒有多說。
她的注意力就是會經常在幾個選項裡不斷轉移——他自小就知道她這一點。他還是會在夜裡起來幫她掖好被角、 幫她把露了一半的肚子蓋起來,哪怕她是在那個男人的懷裡睡著。但在那些別人注意不到的縫隙中有什麼東西滋生了。如果光是幾天、幾週他也還勉強可以忍耐,可是一個月?她整整一個月都沒有和他親密過。……也可能只是他想多了、只是最近公務繁忙。可她好像總是和那個男人黏在一起,她要那個男人彈琴、讀詩、唱無趣的歌,他帶回來的點心盒也沒有再在那張茶桌上出現過。
那男人倒是好像很器重他。白天時男人是他名義上的「總督」,現在帶兵訓練和一些隊內事務的處理也被男人全權交給了他。……這是對他的信任嗎?明明那場有些詭異的對話才沒過去多久。他並不知道到底是因為自己真的有這方面的才能,還是那個男人只是想用這些事把他支開、好能多和她單獨待上一會兒。很快就該出發前往會津了,她和那男人總是對他說著多歇歇、多歇歇吧,但那夜他看見了她手腕上的繩痕。
「……早些睡吧。」他也只能說得出這麼一句,「……明天就該上戰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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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已經期待白日多過夜間、他突然有些不自在。只有在白天那男人才會讓他和她一起領隊、共同行動,大概是因為男人心裡也清楚、他與她在一起才是一把完整的刀。
「……姐姐。」
「怎麼啦?」
「……一會兒……多加小心。」
「小佑現在還真會關心人呢。」她用手指叩著刀把,「……反正有你在我身邊、我不會很擔心喔。」
……我……
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周遭一下變得嘈雜、劍刃劃破空氣碰撞在一起。在他向上看的一瞬間,長槍槍尖挑破她的衣襟、劃開她的肩膀,紅色迅速爬上她深藍色的外衣。他聽不清那些嘈雜的聲音、眼前除了她以外所有景色都有一圈模糊的暈影,他甩出義肢裡連著刀刃的勾繩,……他不想讓在她周圍的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一個人活下來。距離他們不遠處砲聲猛烈,若松城開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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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們打贏啦。……只不過是一點小傷、不用擔心我……」
被他帶回住處的她語氣很輕鬆,肩上的傷看起來也沒有再繼續流血了。準備好處理傷口的藥膏與包紮用的布條、他盯了她肩上那道口子許久,……為什麼會覺得有點掃興?在戰場上遭點磕碰是常事、他自己身上也掛了幾條傷。他拉開她的衣襟、同時還要小心翼翼地避免義肢的金屬尖端扎到她,「……讓我看看。」
傷口並不深、也沒傷及到什麼危險的部位。……那個男人怎麼還沒回來?她都受傷了、那傢伙不是更應該……
鐵鏽味混著香氣飄進他的鼻子,他攥緊了手裡的藥瓶。不過……他向前挪了挪,是不是曾經好像有種土方子、說口水對傷口也管用來著?
「……小佑……?」
鹹鹹的、熱熱的、帶著一點點的甜,他與她貼在一起、金屬製的左手也隔著布料摟上了她的腰。……這樣應該就不會劃傷她了吧?他實在太懷念用左手摟住她的感覺了。
「……這樣……有點……」
感覺有些古怪,不過她沒有躲開,畢竟誰都不會嫌棄自己的弟弟。……該塗藥?該包紮?他知道他該做什麼、她也知道他應該做什麼。但是停不下來、無論如何都不想停下來。一開始只是用舌尖滑過傷口的邊緣,可她沒有明確的拒絕對他而言也像是在邀約。他輕輕地、慢慢地挪動嘴唇、直到上面也點上了紅。
「……佑……」
痛、很痛,舌頭攪合進剛被割破沒多久的傷口裡又怎麼可能會覺得舒服?可是越痛她越想抱緊他,就像以前一樣、就像小時候那樣。舌尖用力刮過皮膚下的肉、帶來的一陣疼讓她咬緊了嘴唇,他吮吸著、回味著,就像一隻沒辦法拒絕血腥味的野狗。她身體發軟、額角上滲出汗珠,身前也被什麼硬硬的東西頂住。她努力舉起手,「……小佑……小佑……」
被她揉上腦後的一瞬間他想起了自己的主人。他的嘴離開她的肩,「……抱歉、我這就來給你……」
那雙與他相似的水汪汪的眼睛此刻正望着他,他這才意識到他們抱在一起的手都還沒有鬆,「……好了、姐……」
她的唇堵住了他沒說完的話,不需要鬆開手、在殺戮後的角落裡貼在一起不才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嗎?每一次她都覺得這樣很有趣、畢竟又有幾個人會在吻上別人的同時嚐到自己的血味呢?她按住他的腦後、抓亂他的髮辮,小佑、小佑,我最好的弟弟、我最乖的小狗。她舔過他的犬齒、輕咬他的舌頭,那根硬硬的東西也一下一下頂著她的小腹。她知道她要面對的是什麼、那是他已經壓抑了一個月的慾望,她眨了眨眼,「……這可是行軍的帳篷喔?可要快一點……」
是不是帳篷又如何呢、會不會被人撞見又怎樣呢?面前對他微笑著的獵物是如此香甜可愛、包覆在其上的血腥味像是在邀請他進行下一步。她笑嘻嘻地幫他解開腰帶,嘴裡嘟囔著可真是拿你沒辦法,而他就連等她完全脫去衣裳的那麼幾分鐘也等不了。他的和裝還披在身上、敞開的衣襟下是新傷舊傷交錯的胸口,再加上胯間那處無法被忽略的挺立——好像野獸披了張人皮。
他壓在她身上、分身頂端磨蹭著她的洞口,空氣中瀰漫的味道是慾望還是血腥他已經分不清。他們胸口成對的環也重疊在一起,就像他們是一體兩面、一心同體。帳篷外人聲混雜、混在其中的似乎還有鐵炮發射的聲音,在這完全沒有氛圍的帳篷裡、她腿間的那道縫隙倒是不合時宜地越來越濕、越來越滑。他輕輕蹭了蹭她的臉、又摀住了她的嘴,那大概是他最後殘存的一點理性了。
「……唔……!」
獵物被捕食者咬住的那一瞬會發出叫聲,就算他摀上她的嘴也擋不住。她身體裡濕潤又溫熱,只是對他來說一直都有點太狹窄了。每一次頂入都像是第一次一樣重重阻礙,那就繼續下去不要停下直到她能牢牢把他記住。她叫不出他的名字、只能把他抱緊抱牢,最後雙腿也纏上了他的腰。身體內部傳來的喜悅把傷口的疼痛與不適沖淡,透進來的冷風好像是他們十幾歲剛結束任務後的夜晚。只不過他現在更強壯、更有力,被他頂進最深處的甜蜜讓她連眼淚也停不下來。彼此交換汗水侵入對方的傷口、到了這個時點痛也與快感交融,小腹下掌管孕育的器官不斷縮緊痙攣、在他背上留下的抓痕是來自姐姐的獎賞之證。
「……哦?你們兩個、玩得挺開心的嘛。」
突然鑽進帳篷裡的光讓她轉過頭、熟悉的厭惡聲音激起他陣陣不滿。他咬住她的脖子不許她再繼續看,右手按住她雙手手腕的同時下半身也速度加快。剛進到帳篷內的短髮男人只是觀看著這一幕,聽聞山林中的野獸交合時雄性都會咬住雌性的頸部,此刻眼前的這二人——又有何區別呢?
「……嗚……嗚嗚……!」
獵物終於開始哀叫求饒,只是那道惹人生厭的多餘目光還是沒有移開。他撞得越來越用力、越來越貪婪,那乾脆就讓那傢伙看著她如何被自己注滿。在那男人的注視下她也把他吸得越來越緊、內壁也抽動著不允許他離開。……那麼現在誰才是被狩獵的一方?被一下撞進最內側的她就連小腹也隱隱作痛,可她還是緊緊環住他不放、直到他將自己的慾望都釋放完。男人咂了咂嘴,面前的這傢伙終於開竅了一點。
「……沒記錯的話、這裡是戰場旁邊的帳篷吧?」男人清了清嗓子,「我手下最得力的兩位將領……就連這麼點時候也等不及嗎?」
「……我們一直都是如此。她受了傷、我會幫她處理好的。」
他很有禮貌,送客兩個字也被拆解成了上下兩段。他起身看著男人、不管是語氣還是眼神都十分平淡。躺在一旁的她還沉浸在剛剛去過的餘韻裡,男人看著她下身溢出的一片白已經將身下的布料濡濕了一大塊,……這傢伙還真能幹。男人在心裡冷笑一聲,這哪裡有半點在幫她處理傷勢的樣子?說是在加重她的傷情也不為過。無視掉他的話、男人蹲到她身邊,「……讓我看看。」
見男人過來她好像很開心、迷迷糊糊地露出了一抹笑。男人掀起她蓋在身上的羽織,肩上最顯眼的那道傷口已經沒有再流血了。看來傷口沒有很深,這個位置……也不怎麼礙事。她歪過頭盯著地面,「……藥膏剛剛好像掉到那邊去了……高杉……?」
男人的目光仍舊停在她身上、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找藥膏。她眨了眨眼,「……不用擔心我啦。只是一點小傷……」
「沒關係。」男人一把握住滾落在一旁的藥瓶,「……我來幫你塗藥。……畢竟有的人戴著義肢、做不明白這麼精細的事。」
「小佑他……」她頓了頓、好像還沒從暈乎乎的感覺裡緩過來,「……已經用嘴幫我塗過了喔。」
……嘴?
男人的表情猙獰了一秒。
「……不是有那種土方法、說口水也可以處理傷口……」
「……那已經是過時的方法了。你躺著別動、我來幫你塗藥,好嗎?」
男人特意把過時兩個字咬得很重。他倒是沒有理會、坐在一邊喝著水,總是得意洋洋的男人終於也體會到了被將了一軍的滋味。她點了點頭,用另一側的手整理鬆鬆垮垮的衣服、露出傷口,好方便男人來為她塗藥。
「……可能會有些痛。稍微忍耐一下、嗯?」
不管什麼時候聽見男人的這種語氣都會令他感到一陣噁心。……什麼樣的傢伙才會在面對情人時用那種裝腔作勢的調子?冰涼的藥膏觸碰到傷口、她沒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回過頭,「……還是我來吧。你弄痛她了。」
「給傷口塗藥哪有不痛的道理?……連如何正確處理都不知道的傢伙就別在這裡多嘴了。」
「……我那是為了安撫她。……你什麼都不知道嗎?我們十幾年來一直都是要先安撫再上藥的。」
「……好啦、好啦。」她無辜得像隻小兔子,「只是一點點痛、沒關係的。就讓高杉來塗完吧……」
「……姐姐。」他忽然開了口,「你最近是不是太偏袒他了?」
「……我?我沒有……」
「為了能讓他給你塗藥膏、就連身體還沒被安撫夠這件事也可以壓下去嗎?」
男人的表情一下變得很微妙,畢竟她那幅在殺戮後不斷索求的樣子男人依然歷歷在目。她確實很擅長點火——但當火勢已經大到把她自己也圍了起來的時候她又該怎麼辦?男人清了清嗓子,「……原來是這樣啊。那現在……」
他接上了下半句,「……你要選誰繼續做?」
「……我……」
她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他,她可以隨意斬下敵將的四肢或頭顱,偏偏在這兩個傢伙之間做選擇讓她從來都拿不準主意。她咬著嘴唇,折騰了這麼一通、傷口早就沒在痛了,「……那就……一起……?」
見他皺起眉,男人倒是在心裡竊笑。他並不知道要怎麼「三人一起」,雖然自己的後面也不是沒被用過、可她的那裡……真的可以嗎?男人轉向他,「喂、你。……既然你剛才已經和她做過了、那麼現在由我來繼續前面的工作也不過分吧?」
他看向男人的眼神裡帶著疑惑,「那我……」
「你應該還隨身帶著通和散吧?」
他還是很遲疑。……女人被用那裡的話也會有快感嗎?第一次被那男人進入後側的記憶可算不上有多愉快。他翻找著上衣口袋裡的通和散、那兩個人倒是已經隔著布料在地上抱作了一團。
「……唔……」
趴在男人身上的她被男人頂入身體,他嚼著嘴裡的通和散靠到他們身邊、這個姿勢的話正好可以直接進入她的後面。男人的這一舉動當然是故意的——她不喜歡被頂進後面、男人對此心知肚明,畢竟男人自認為自己才是最了解她身體的那一個。況且若是她實在無法忍受那種被撐開的不適感,作為疼惜姐姐的弟弟的他估計會直接拔走、放棄這輪無形的爭鬥。
他還在猶豫著、手上卻沾了已經濕潤的通和散,眼前她後側的他從未探索過的小洞正因男人的溫柔抽送而一張一合。他咽了口口水,「……那我……要先塗上潤滑了、姐姐。」
「……嗯……沒、沒關係的……嗚……!」
她的反應實在是算不上小、可他才剛用了一根手指進入。她渾身抖得很厲害、讓在她體內的男人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弄痛了嗎?……抱歉。……我會慢一點。」
第二根手指的進入就容易得多了。憐惜姐姐的心被勝負欲與好奇心沖破、一下分為了兩半。他回憶著男人剛才的語氣和當時第一次對自己做那種事的熟練,……是不是她的後面也早就被那傢伙探索過了?裡面又擠又窄、就算添加了潤滑也不太能動得起來。……真的可以用這裡做那種事嗎?可既然她已經……容納下過那個男人,那我也可以……
他拔出手指、將早就再度挺立的慾望抵住她的後側。不知是不安、期待,還是被她身下男人的動作攪壞了腦袋,她扭動著腰好似在邀請他進來。
「……我……要進去了。」
前端才進去一半就遇到了阻礙。她全身緊繃、緊緊抱著男人動也不敢動,裡面也是牢牢將他夾住沒辦法再挪動。男人對此倒是不感到奇怪,「……沒關係。放鬆、吸氣……」男人又揉了揉她的腦後,「……你可以做得到。嗯?」
這種話由在場年紀最小之人對著最年長之人講出來簡直是倒反天罡。她乖乖跟著男人的節奏吸氣吐氣、後側的阻礙也明顯少了許多。他緩緩地再度向內探索,……她現在一定很不舒服、後面被撐滿的感覺一定很……
與她的血緣連繫讓他止不住地心疼,男人不斷寬慰她的聲音卻激發了他的勝負欲。……所以那傢伙確實早就這樣嘗試過了?隨著進入的部分越來越多、她抖得也越來越厲害,他忍不住給左手墊上衣服、接著兩手一齊按住了她的腰。……這樣的話金屬義肢的尖端應該不會弄傷她。……可是現在在做的事和弄傷她有什麼區別?她看起來那樣勉強、搞不好根本她就沒辦法容納下……
……真是……可愛啊。
她的每一絲神經都在為他緊繃、每一次顫抖都在努力向他迎合,身體幾乎到了極限也不會有半點退縮。……如此的、如此倔強又可愛的我的姐姐,此刻正為我……
「……啊……嗚、啊……」
全都……進去了。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被佔領的角落,想獨享兩份感情的她似乎還是有些太貪心了。在身體裡的兩人還沒有任何動作就已經讓她淚流個不停、如果一齊動起來她到底會變成什麼樣?男人自然也想知道答案。就連預告也沒給上一句,男人直接將分身向外抽離、緊接著是毫不留情的大力頂進。小腹傳來的甜蜜和後側的腫脹融化在一起、還未正式開始她就已經連動一動的力氣都沒了。
……可是這是……什麼感覺?除去難以被忽略的緊窄之外、他能感覺到那男人突如其來的動作與他僅有薄薄的一層相隔。一股厭惡湧上心頭、在男人頂入時他下意識地做出了相反的動作,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傢伙就連同時待在她身體裡一小會兒都忍不了。
「……慢……慢一……」
最後一個字她沒能發出來,下半身卻跟上他們兩個的節奏扭動了起來。快感和脹痛綿延交錯、極樂和地獄也只有一牆之隔,就像得到了太多份偏愛終有一天她要從中挑出最喜歡的一個來。可是她不想、從來都不想,一個放不下一個也捨不掉,於是她忍耐著、包容著,直到無法忍受的不適感也變成幸福的一塊。她喘息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就連自己的四肢也感覺不太到,身前和男人貼在一起的地方黏糊糊地粘到了一起去。男人摟緊她,下巴上的胡茬蹭上了她的臉、她也沒喊痛。
……都已經如此勉強了……還有力氣去和那傢伙親密嗎?
胯向前送的動作忍不住施了更大的力,一下吃痛的她終於也不再和那個男人嘴對嘴的攪在一起。似乎是為了回應他,她微微塌腰、屁股也可憐兮兮地向上頂了頂。
……被弄痛……反而會有回應?
他一下好像明白了些什麼,不出口承認的話歪曲掉的念頭就不會被人發現。她緊繃的身體、勾起的腳趾和幾乎已經被他抓紅的腰間,她的努力忍耐讓他心痛,可痛本就是組成他幸福的一部分。越來越快的速度和越來越重的撞擊終於讓她沒忍住叫出了聲,那男人也不甘示弱、追上他速度的同時也不忘伸手將她的腳踝握在手中。無論她心中那桿象徵偏愛的秤傾向於哪一頭,最後所有的砝碼都是要回歸於中心、返還到起點。只不過現在那條總是故作乖順的狗終於體會到了親暱的啃咬帶來的快樂,現在在場的兩個男人終於一起成為了懲罰的施加者。他也不再瞻前顧後、用義肢和右腕一同抓住了她的雙手,男人手下最得力的女將被禁錮住四肢時也像是林中不幸落入陷阱的雌獸。為了雙份的愛意她獻出身體化作容器、那他們也只好將自己的所有灌注進去,就算多餘的部分會溢出沾染身體,可他們的小家會日復一日、始終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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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總督。我看你過來這麼久都沒出來、就來看看……」
帳篷裡的短髮男人正不緊不慢地為坐在後方的女人披上外衣,「……沒關係。她受了點傷、等一會處理好我們就會出去了。」
女人眉目低垂、一旁散著髮辮的男人正在為她包紮傷口,她上衣無意滑落露出肩上雪白一片。被稱作總督的男人自然地幫她拉起衣襟,「還有什麼事嗎?」
……看來傷勢確實有些嚴重,門口進來查看情況的年輕隊員準備轉身離去,「……沒什麼事了、總督!那我就先……」
年輕隊員這才發現總督的手好像和女人的手疊在了一起,「……我就先離開了!」
……對於總督風流成性一事、年輕隊員早有耳聞。不過剛剛那個為女將包紮的將領又是在……?年輕隊員用力搖了搖頭,算了、這也不是自己該關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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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包紮好……就要出去嗎……?……唔……」
肩上裹著繃帶的她有點無奈、顯然眼前的這兩個傢伙還不想把她放開。短髮男人舔著她的嘴唇,「……不差這一點時間。」
「……小佑呢?……小佑是不是……也覺得我們該出去啦……?」
與她有著相同瞳色的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我也覺得……時間不差這一點。」